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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部

第四節 都是紅色

 

 

 

莉西一遍開車,一邊說:這雖然是個小島,但是有架車還是比較方便,這架車就留給你用了,你可能要在這島上住一段時間呢。

 

到了一個外觀很實用的建築,車停下來。“這是我們的學院”莉西說完下車,快步走去門邊,熟練的打開密碼鎖,我和我的冷面學生跟在她身後走進去。

 

一個很大的教室,走近一張長桌子,上面有一紅一綠兩個按鈕,桌子旁立着一部機器。

 

阿列克斯自動走進去另一個房間然後把門關上。

 

莉西遞過來兩張紙:“我想請你對這個學生考核一下,這裡是一張題目卷,你問他這些題目,然後對照另外這份卷子上的答案,如果他答的符合答案,請按下綠色按鈕,如果不符合就請按紅色按鈕。”

 

啊?我不是來接受訓練的嗎?為甚麼讓我做老師?不過話說回來,這倒是很令人興奮呢。

 

我看了一下題目卷,清清喉嚨,高聲讀了第一道題:

 

“面對新相識的陌生人,你會怎麼介紹自己?”

 

“哦,我是Byrne 女士的朋友。”

 

阿列克斯的聲音從隔壁傳來,雖然聲音不大,但十分清晰。

 

我看看答案卷,上面寫着:正確答案是,別出賣朋友。這算出賣嗎?無論怎樣,他的答案不符合答案卷,我按下紅色按鈕。

 

Oh no ……”裡面傳來一聲叫聲!

 

“怎麼回事?”我有點驚慌的轉向莉西。

 

“請繼續,因為他答錯了,老師必須對學生不能原諒的錯誤做出懲罰。按下紅色按鈕會電擊他,給他應有的懲罰。”

 

“他只是照自己的方式回答問題啊,雖然跟答案卷上不同,但這不能算錯。而且即便錯了,也不能體罰他啊!”

 

“請繼續,Sun 小姐”莉西的語氣冷靜而威嚴。

 

“好吧,下一個問題是:你到醫院探望病人,病房有一個窗戶,開着一條縫隙,這個病房在12樓,你會把窗戶關上嗎?”

 

“我會關上,因為這很危險,萬一病人情緒失控跳下去就麻煩了。”

 

正確答案是:病人也需要新鮮空氣。啊,他又錯了。我遲疑着,不敢按下紅色按鈕。

 

“請繼續,Sun 小姐。”

 

我一閉眼睛,猛地按下去,隔壁傳來一聲慘叫。我看看莉西,她的眼神讓我繼續。

 

“認識你的人傾向形容你為……?

 

No! 我不想繼續下去了,怎麼答都是錯,我有心臟病啊!這樣我會受不了啊!”

 

Byrne 小姐,我也不想繼續下去了。”

 

“你沒有選擇,你必須繼續下去,Sun 小姐,別忘了你對我們的承諾。”

 

“請回答你的問題 Stevens 先生”我開始吼起來。

 

“我,我只是一個普通人啊!饒了我吧,求求你Sun小姐!”

 

“如果這是你的答案的話,那麼 Stevens 先生,我想跟你說的是,你又錯了!”我果斷按下紅按鈕。

 

問答繼續下去“你擁有廣泛的人際圈

 

“沒有,我沒有,饒了我吧!”

 

紅色

 

“你喜歡看肥皂劇?”

 

“是的,這有錯嗎?我是普通人啊!”

 

紅色

 

“電話鈴聲突然響起,你會習慣性的做甚麼?”

 

“立刻跑去聽啊,不要,不要,我受不了了......

 

“你喜歡獵奇?”

 

“我, ......不,不......

 

“在聚會中你會獨坐一旁?”

 

“我,我想嘔吐......

 

我一個又一個的問題緊接着問下去,幾乎不聽他的回答,彷彿裝了一個機械手,把紅色按鈕大力按下去,我眼前全是紅色......隔壁的聲音越來越微弱......

 

“你會心血來潮做一件事嗎?”

 

“你喜歡立即行動,還是反复斟酌?”

 

“如果你有一個約會,你習慣臨場發揮?還是事先周密計劃?”

 

“如果在前一天才收到通知,讓你第二天出國,你會作甚麼?”

 

“對於第一次見面就很熱情的人,你會?”

 

半天隔壁沒有一絲聲響

 

“請回答,Stevens 先生!”

 

“可能他昏過去了,他有心臟病。”

 

莉西從外面走進來,她不知甚麼時候離開了,我竟不知道。

 

我笑起來,雖然不知道有甚麼好笑。

 

“我送你回去,明天繼續訓練。”

 

我順從的跟在莉西後面走出來,上車,回去。